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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老六寒门书生开局死谏朱元璋第6章 闭门造疏字字皆算计

怀揣着那封刚开了个头的“求职信”与一股近乎悲壮的孤勇林霄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重新踏入现实。

一股混合着泥土与腐朽草木的气息扑面而来提醒着他所处的时空与境遇。

饥饿像一条冰冷的毒蛇缠绕着他的胃囊;贫困如影随形渗入这间茅屋的每一寸缝隙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那斥“巨资”购得的三文钱劣质纸张被他反复数过确凿无疑一共十张。

它们粗糙、厚薄不均边缘甚至带着未斫平的粗纤维手指抚过竟有几分刮擦感仿佛握着的不是书写载体而是一捧粗粝的沙土。

那点墨粉更是可怜盛在破陶碗底仅能覆盖碗底薄薄一层且色泽灰暗杂质颇多。

至于那支秃头毛笔笔锋开叉硬涩不堪写不了几个字便需重新蘸墨极大拖慢了书写进度更时时考验着他本已紧绷的神经。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古人诚不我欺。

可我这‘器’差到如此地步还没见到朱元璋施展什么经天纬地之才倒先被这纸笔墨把自己给磨没了……真是龙游浅水虎落平阳憋屈至极!” 然而比书写工具更迫在眉睫的是生存。

家中米缸早已见底最后那点糙米即便他每日只煮一顿清可见影的稀粥算计着下咽最多也只能再支撑三天。

腹中的空鸣与阵阵袭来的虚弱感无情地打断他对宏图大业的构思。

理想固然光辉万丈但胃囊的抗议却更为直接和凶猛。

他不得不再次放下那关乎未来命运的奏疏构思将全部精力投身于更为原始和紧迫的觅食大业之中。

砍柴?体力消耗巨大换来的铜钱却寥寥且远水解不了近渴。

思前想后他只得再次将目光投向屋后那条蜿蜒流淌的小河。

这一次他发了狠不再满足于徒手摸碰运气。

他翻找出再也无法蔽体的破旧衣衫又折来韧性尚可的树枝耗费整整半日光阴手指被划破数处终于勉强绑扎成一张简陋不堪、孔隙粗大的拦网。

虽知其效果聊胜于无但总算是个工具。

他几乎是匍匐在潮湿的河岸边睁大酸涩的双眼屏息凝神搜寻着水下任何一丝可能的动静。

冰凉的河水浸湿了他的衣袖阳光晒得他头皮发烫时间在等待中缓慢流逝希望与绝望交织。

不知是穿越者那点微末的气运终于起了作用还是河中的鱼虾看他实在可怜在他几乎要放弃之时竟真让他网到了两条巴掌大小、挣扎有力的鲫鱼外加几只活蹦乱跳的青虾。

“苍天啊!大地啊!各路神仙菩萨!终于开眼了!是肉!是蛋白质!是优质的蛋白质!”一股巨大的、难以言喻的狂喜瞬间冲垮了连日来的阴霾。

他几乎是热泪盈眶小心翼翼地捧着这些珍贵的收获如同捧着绝世珍宝脚步虚浮却又异常坚定地奔回茅屋。

也顾不上什么精细的烹调方法他以最快速度将鱼虾清理干净尽管手法笨拙腥气弥漫。

随即便将这难得的美味与最后那点糙米一同投入陶釜中加水熬煮。

很快一锅腥气与米香奇异混合的鱼粥便成了。

那味道或许称不上鲜美甚至有些刺鼻但在此时的林霄看来这无疑是世间最极致的美味。

他仔细地、近乎虔诚地喝完了每一口连细小的鱼刺都嚼碎咽下。

一股久违的暖意自胃部升腾扩散至四肢百骸虽不足以彻底填饱肚子却极大补充了体力更重要的是暂时驱散了那如附骨之疽的饥饿恐慌。

生存危机暂缓他不敢有丝毫懈怠再度全心投入奏疏的撰写大业。

茅屋低矮窗户狭小室内光线昏暗他只能抓紧白天的每寸光阴。

没有书桌他便将那张吱呀作响的木床充作案台伏在上面书写;没有椅子或蹲或跪时间一长腿脚酸麻不堪。

墨粉不足便拼命兑水调出的墨汁淡如烟霞字迹时常模糊难辨需极力分辨方能认出。

“这要是千百年后被后世考古学家发掘出来估计得定名为‘洪武朝贫困秀才生活实证’或‘疑似明代底层知识分子墨书残迹’……太心酸了简直是行为艺术式的着书立说。

” 然而外在条件的艰苦尚可克服内容构思上的挑战才真正堪称艰巨。

他需从记忆深处反复打捞、筛选关于明初的历史细节尤其是洪武八年前后的重大事件、政策走向以及官场生态。

空印案无疑是最核心、最有力的切入点但他深知绝不能就案论案必须由此引申触及更广泛、更深层次的吏治痼疾方能显出自己的见识与价值。

他努力回想朱元璋的施政风格与心理特征:这位布衣天子对官僚系统有着根深蒂固的不信任甚至可说是憎恶;他鼓励百姓直接监督官员(如允许民众绑缚贪官上京)试图以民制官;因其亲身经历过元末民变与民生疾苦故而对百姓生计格外关注尽管其手段往往严酷暴烈。

基于此奏疏的基调必须鲜明:牢牢站在“小民”立场代民发声慷慨激昂地控诉“贪官污吏”与“豪强劣绅”的罪恶同时巧妙地将朱元璋捧得极高将其与这些问题切割开来将一切弊政的根源归结于“陛下圣明奈何受小人蒙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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