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混乱情史一个男人的自述二一九讳莫如深八
不知沉睡了多久意识像沉船缓缓浮出水面。
额头上传来温润而坚定的按压感带着令人安心的节奏。
我艰难地掀开沉重的眼皮视野里是浓稠得化不开的黑暗。
视力尚未苏醒嗅觉却异常敏锐地捕捉到一缕幽微的气息——那是小敏身上特有的味道。
淡淡的、清甜的沐浴露香气下氤氲着温热的、属于她的体息像雨后初绽的栀子纯净中又裹挟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撩人心弦的荷尔蒙气息丝丝缕缕钻入鼻腔沁入肺腑。
是她。
曦曦一定睡熟了。
她正履行着“治疗”的承诺在替我按摩穴位。
“你醒了?”她轻柔的声音在寂静中响起带着小心翼翼的探询“头……还那么痛吗?” 那点残留的睡意瞬间消散我立刻重新“入戏”。
眉头紧蹙喉间溢出压抑而痛苦的呻吟:“唔……还是胀……像有根筋在跳……” 她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随即只听“咔哒”一声轻响昏黄的床头灯晕染开一小片温暖的光域。
光线有些刺眼我下意识地眯了眯眼。
就在这朦胧的光影里她的脸倏然凑近近得能看清她脸上细小的绒毛。
两只微凉的手掌捧住了我的脸颊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心痛仔细审视着我的神情仿佛要从每一丝细微的表情纹路里找出痛苦的根源。
“别乱动让我看看……”她低语着气息若有似无地拂过我的唇畔。
咫尺之间昏黄的灯光在她长长的睫毛下投下一小片颤动的阴影。
每一次眨眼那蝶翼般的睫毛都像最柔软的羽毛轻轻搔刮过我的心尖。
一股难以名状的燥热猛地从丹田深处窜起如同压抑已久的岩浆找到了裂缝汹涌奔腾瞬间冲垮了所有理智的堤防。
那不再是装病时的小小得意而是一种源自本能的、排山倒海般的渴望。
身体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
几乎是粗暴地我箍住她纤细的腰肢一个翻身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将她牢牢按进了柔软的床垫里。
她猝不及防惊愕瞬间取代了关切红唇微启: “关宏军!你耍……” 那个“我”字尚未出口便被彻底封缄。
我俯下身带着近乎掠夺的狂热双唇精准地覆压上她的柔软贪婪地攫取着她的气息和那未尽的惊喘。
所有的伪装、算计、小小的报复心在这一刻都被这汹涌而至的洪流冲刷殆尽。
如果说第一次是酒精迷蒙了双眼将她错认作了她人那么这一夜当春风再度拂过心头我在她生涩笨拙却激情四射的回应里在唇齿交缠间那细微的颤抖和逐渐攀升的温度里无比清晰地触摸到了一个女人毫无保留、滚烫而真实的真心。
这不再是替代而是独一无二的馈赠。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 秦观笔下的至情此刻于我竟有了别样的体悟。
我从不艳羡那纸醉金迷、酒池肉林的浮华却无比沉溺于这般的无拘无束、自由自在。
仿佛只有在这一刻灵魂才得以彻底舒展如挣脱了无形的枷锁。
我能清晰地感知到那个最本真的“我”在呼吸、在跳动确认自己才是这方寸天地间唯一的主宰。
更深一层还藏着份秘而不宣的缘由:当岁月悄然爬过身躯心绪间也难免染上几分暮气沉沉时唯有她周身洋溢的、那近乎透明的青春气息像一泓清冽的泉水猝不及防地涌入我渐趋沉寂的心湖。
那蓬勃的生命力带着阳光在血管里奔流的触感瞬间便能涤荡尘埃唤醒那深埋已久的、渴望搏击长空的豪情与力量。
男人和女人之间的那层纸一旦捅破便如水到渠成再也无法收拾。
自那晚之后每当小敏哄睡了曦曦总会悄悄溜进我的卧室。
即便什么也不做她也要枕着我的臂弯才肯安然入睡。
那段赋闲在家的日子成了我记忆中最惬意、最安稳的美好时光。
年关将近我不得不重新“出山”应付些人情世故。
第一件事便是去平民颐养院探望我的“准岳父”——小敏的父亲彭玉生。
我没告诉小敏是去见她父亲只让她从酒柜里取了四瓶五十三度的飞天茅台。
临走时她反复叮嘱:“开车千万别喝酒早点回来。
”那份自然而然的关切俨然已是我妻子的模样。
我先去市场买了些下酒菜。
路程不远不到半小时便到了颐养院。
停好车拎着东西我径直去了院长于颂的办公室。
于颂对我的突然造访颇感意外。
推让一番后他收下了我带来的两瓶酒。
闲聊间他才得知彭玉生是通过我的关系住进来的:“关县长这可不能怪我失察!张总只说是一位朋友的关系我万万没想到是您的亲属。
” 我笑着纠正:“老哥我早就不是什么县长了。
叫我关老弟就行。
再者”我顿了顿语气郑重了些“彭老爷子跟我可不是一般的亲属关系以后还得劳您多费心。
” 于颂心领神会笑道:“关老弟敬请放心我们一定提供最好的条件。
现在彭老就安排在单间里。
经过这段时间的治疗他病情缓解了很多已经能自己下地走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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