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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穿成傻丫头后第25章 风声已至请君入瓮

柴房的门被“吱呀”一声关上最后一丝天光被隔绝在外只余下缝隙里透进的几缕微尘在黑暗中无力地漂浮。

生锈的铁锁落下发出“咔哒”一声钝响在这寂静的角落里格外清晰。

几乎是在锁舌卡入锁扣的同一瞬间沈清徽脸上那惊惧交加、涕泪横流的崩溃神情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瞬间抹去。

她蜷缩在墙角的身躯缓缓舒展开背脊挺直尽管依旧倚靠着冰冷粗糙的土墙但那姿态已从任人宰割的羔羊变成了暂栖于陋室的猛兽。

黑暗中她的眼眸亮得惊人如同浸在寒潭里的墨玉冷静地审视着这间囚笼般的柴房。

空气中弥漫着陈年柴草腐烂的霉味、尘土的气息还混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牲畜的膻骚气。

角落里堆着些散乱的枯枝和茅草几件破旧的、看不出原色的农具随意扔在一旁上面结满了蛛网。

地面冰冷而潮湿透过单薄的灰布衣裙寒意丝丝缕缕地渗入肌肤。

这环境比之前世冷宫犹有不及。

沈清徽却浑不在意。

她轻轻活动了一下手腕那里方才被林大嫂粗鲁拖拽时留下了几道红痕。

身体的疲惫和额角的隐痛是真实的但这具躯壳里苏醒的灵魂早已习惯了在更恶劣的境遇中保持绝对的清醒。

门外隐约传来正屋方向的争吵声是林老五粗嘎的咆哮和林母低低的、带着哭音的辩解间或夹杂着林大嫂尖利的帮腔。

“……肯定是藏起来了!那副鬼样子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 这是林老五的声音充满了不耐与贪婪“银子!还有休书!必须弄到手!老子养她这么大不能白养!” “他爹……招娣她……她看着是真不行了头上还有伤……怕是……怕是吓丢了魂儿……” 林母的声音怯懦带着真切的担忧却更激怒了林老五。

“屁的丢魂!死了才好!死了干净!趁没断气把值钱的东西都搜出来!休书也得拿到说不定还能去陈家再讹一笔!” 林老五的逻辑简单而残忍。

“爹我看那丫头邪门得很” 这是林大嫂的声音带着几分顾忌“她说仙家拿走了钱万一是真的……咱们硬抢会不会惹上不干净的东西?” “放你娘的狗屁!” 林老五骂骂咧咧“什么狗屁仙家!老子只认钱!今晚就把柴房搜一遍!不行就打断她的手看她说不说!” 争吵声渐渐低了下去似乎是达成了某种暂时的“共识”或是林老五的单方面命令。

沈清徽靠在墙边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果然如此。

林老五的贪婪林母的懦弱林大嫂的自私与畏惧……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这林家就是一个缩小版的、粗鄙不堪的宫廷人性的弱点在这里暴露得更加赤裸和直接。

她并不担心林老五立刻冲进来用强。

方才在院门口那一番“仙家拿钱”的表演结合她状若疯魔的状态和额角的伤足以在林老五和林大嫂心中种下疑虑的种子。

对于愚昧且迷信的底层人而言“鬼神”之说的威慑力有时远大于律法和道德。

他们需要时间来消化恐惧权衡利弊。

而这正是她需要的缓冲期。

她缓缓闭上眼并非休息而是将心神沉入更深的谋算之中。

王婆子……这颗棋子该动了。

早在决定回林家之前通过原主零碎的记忆和对村中人际的初步分析她就已锁定了王婆子这个关键人物。

村口的媒婆兼营些针头线脑是村里消息最灵通、也最爱传播消息的枢纽。

这样的人用好了便是她立足此地最初、也是最锐利的耳目与喉舌。

昨日在镇外与车夫分道扬镳、确定转向回白石村之后她并非直接抵达。

而是在距离村口尚有一段距离、一个僻静无人的拐角处她借口腹痛难忍央求车夫稍停片刻。

车夫本就心有余悸自然无有不从。

就在那短暂的间隙她迅速观察四周确认无人后用怀中仅有的、事先掰下的一小块不足一钱重的碎银(约值十几文钱)和几句早已斟酌好的话拦下了一个正准备进村、看起来机灵且家境显然不佳的半大少年。

那少年约莫十一二岁衣衫褴褛面有菜色正扛着一小捆柴火。

“小兄弟” 她当时语气急促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慌乱与恳求“帮姐姐一个忙这点银子给你买糖吃。

” 少年看到银子眼睛瞬间亮了警惕又渴望地看着她。

“你进村后悄悄去找村口的王婆婆” 沈清徽语速加快确保清晰“你就说是小河村回来的林招娣托你带句话。

告诉她:‘招娣被父所卖冲喜陪葬侥幸生还携休书归家然父欲再卖之。

请婆婆念在昔日邻里情分若闻我家吵闹烦请相助告知族长或邻里救我一命。

’ 记住这话了吗?只告诉王婆婆一人莫让旁人知晓尤其是林家的人。

” 她将那句最关键、最耸人听闻的“林老五卖女陪葬”的核心信息以及“欲再卖之”的危机浓缩成短短几句便于记忆和传播。

同时点出“休书”证明自由身以及“求救”的意图。

而给出的理由“昔日邻里情分”则是一个合理的、不至于让王婆子立刻拒绝的借口。

那小块碎银是撬开对方嘴巴最直接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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