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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铁与海瑟音做了千年怨种同事第53章 短暂

奥赫玛的永恒日光穿透琉璃穹顶在海面上投下碎金般的光斑却照不进那间浸着海洋气息的房间。

贝壳风铃悬在窗边随着穿堂风轻轻晃动发出细碎的叮咚声海瑟音却睡得很沉。

她海藻般的长发铺散在枕上像暗夜里涌动的浪发梢还缠着细碎海萤光。

海瑟音本就生得极美。

贝壳风铃晃出的光影落在她眉眼间将那身海洋气息的裙裾衬得愈发梦幻——墨色蕾丝缠上臂弯与发间银蓝珊瑚饰呼应裙摆白得像浪花却又漫着紫调是深海独有的神秘。

她坠入了梦境。

脚下是熟悉的白石长廊廊柱上爬满银蓝色的藤蔓花瓣簌簌落在肩头——这是她少女时最爱待的地方。

远处传来海浪拍岸的声音她循着那声音往前走忽然看见廊的尽头立着一道熟悉的身影。

玄霄背对着她银色长剑随意靠在廊柱上衣摆被风掀起一角。

海瑟音的心跳莫名快了几分脚步像被牵引着不自觉地朝他走去。

廊下的阴影漫过她的裙摆她想开口唤他喉咙却像被海水漫过发不出声音。

直到离他只有几步远玄霄才缓缓转过身。

他的眼睛还是那样猩红却没了往日的冷冽反而像盛着一片安静的海。

“你来了。

” 他开口声音里带着海风的潮湿。

海瑟音猛地停住脚步梦境里的意识忽然变得模糊——这场景太真实真实得让她分不清是梦还是心底藏了太久的念想。

玄霄看着她猩红的眸子在廊下光影里明暗不定开口问道:“事情解决得怎么样了?凯妮斯那家伙应该解决掉了吧。

” 海瑟音停在原地海藻般的长发被风掀起发间银蓝珊瑚饰轻响。

她望着他迟疑了一下才道:“解决了。

” 玄霄眉峰微蹙追问:“你确定她死透了?” 海瑟音挑了挑眉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讥诮:“如果你觉得头被砍下来还能活不妨自己试试——看看能不能活或者能不能把砍下的头再接回去。

” 她的声音里裹着海风的凉意发间珊瑚饰随着动作轻晃在廊柱投下细碎的光斑。

玄霄盯着她眼底那抹坦然猩红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极淡的波澜没再追问。

海瑟音望着玄霄的侧脸目光不自觉地染上几分怀念的柔意像潮汐漫过礁石般温和。

可转瞬想起他先前干脆的拒绝那点柔软便像被退潮卷走她垂下眼睫指尖轻轻攥住裙摆将情绪一点点敛回眼底重新换上惯常的平静。

就在这时玄霄忽然转头看她猩红的眸子在廊下光影里显得格外幽深:“海瑟音你所说的那样便是这样吗?” 海瑟音一愣疑惑地抬头—— 周遭的光线骤然暗了下去白石长廊的银蓝藤蔓瞬间褪成死灰。

墙壁上渗出粘稠的血珠顺着廊柱蜿蜒而下空气中弥漫开浓重的腥甜。

而玄霄站在她面前手里赫然捧着一颗头颅。

那颗头颅的眉眼轮廓分明就是他自己。

猩红的眸子还圆睁着望向她的眼神里没有任何情绪只有一片死寂的空洞。

“啊——!” 海瑟音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胸口剧烈起伏海藻般的长发凌乱地贴在汗湿的颈间。

方才梦中那片浓稠的血色还在眼前晃动玄霄捧着自己头颅的画面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在她心上。

她大口喘着气指尖冰凉地抚上胸口才发现自己浑身都在发颤。

一串泪珠毫无预兆地从眼角滑落顺着脸颊砸在锦被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窗外奥赫玛的永恒日光依旧明亮贝壳风铃在晨光里轻轻摇晃发出清脆的声响可这真实的暖意却驱不散她心头那片从噩梦中带来的寒意。

“玄霄……”她无意识地念出这个名字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还有一丝连自己都未察觉的后怕。

海瑟音抬手拭去颊边的泪指尖触到一片湿凉。

她望着帐顶垂落的珍珠流苏恍惚间竟想不起自己有多久没这样哭过了。

十几年了吧? 从离开那片白石长廊起从习惯用冷硬伪装起眼泪早就成了最奢侈的东西。

她早已学会在惊涛骇浪里挺直脊背在暗箭明枪里不动声色连疼痛都要嚼碎了咽进肚里。

可方才那个梦却像一把钝刀轻易就划开了她层层包裹的铠甲。

她蜷起膝盖将脸埋进臂弯。

贝壳风铃的叮咚声里有什么东西在悄悄碎裂带着十几年未曾有过的、汹涌的脆弱。

海瑟音正抬手拭去眼角最后一点湿痕指尖刚触到温热的泪渍一阵极轻的扑翅声便从窗边传来。

她顿了顿转头望去——一只金色的蝴蝶正缓缓飞进来翅翼上的纹路像撒了细碎的金粉在奥赫玛永恒的日光里泛着柔和的光泽。

它盘旋了半圈竟轻轻落在了她的肩头翅尖还带着窗外海风的微凉。

海瑟音屏住了呼吸连抬手的动作都放轻了。

那蝴蝶停在她蕾丝臂袖的褶皱上翅翼微微扇动像一片会呼吸的金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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