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不好惹第三百六十七章 自苦还是自赎
从凤凰山回京后赵益祯和郭昭蘅关系有了微妙的变化说不得有多么的亲密无间但至少不像起初那样一见面就跟斗鸡眼似的你嘲讽我一句我奚落你一句了。
甚至于还可以如今夜一般面对面的坐着共饮一壶秋露白。
外头夜色蒙蒙璀璨的星辰如同碎银一般疏疏落落的缀在暗沉沉的苍穹之上。
郭昭蘅自幼在边关长大和汴梁城里的闺阁女子不同不爱繁复奢华的衣饰福宁宫里装饰简明粗犷处处疏落雅致。
空荡荡的殿中没有一个伺候的人清锁和和清溪都守在紧闭的殿门外不许任何人靠近。
赵益祯和郭昭蘅相对而坐桌上搁着一盏羊皮宫灯昏黄的光映在灯罩上格外旖旎。
可相对而坐的两个人都没有旖旎的心思只是静默的坐着你一盏我一杯愣是将夫妻喝成了兄弟。
郭昭蘅藏不住心事一直在等赵益祯先开口可酒壶都快见底了他还是一言不发她终于忍不住了先开了口:“陛下这几日像是有心事?” 赵益祯偏着头勾了勾唇唇角浮现出两个小巧的梨涡打趣道:“我还以为皇后转了性子呢原来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沉不住气。
” 郭昭蘅丝毫没有恼怒只是撇了撇嘴哼了一声:“臣妾沉不住气但是管得住嘴。
” “......”赵益祯愣了一下戏谑的笑出了声:“果真?” 郭昭蘅听出了赵益祯的嘲讽之意不恼也不怒一脸的冷笑:“陛下不打算试试?” “试试就试试。
”赵益祯深邃的笑了。
他要放纵一次只这一次! 与其让他一个人住在怀疑里自苦那还不如拉一个盟友在求证中自赎! 他起身走到对面坐到了郭昭蘅的身边手指攥着清冽的酒水在桌案不停的写下水字。
郭昭蘅起先毫不在意随着水字的浮现又消失她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惊惧异常的看着桌案。
依次浮现的水字最终完全消失了桌案上只留下了一道道干涸的水痕。
“陛下是臣妾看错了吗?”郭昭蘅倏然站了起来脸色惨白那些水字如同一个接一个的惊天巨雷在她的脑中轰鸣把她炸的神魂俱裂。
但她在边关见惯了沙场血腥风云变幻倒是能稳得住心神又追问了一句:“陛下是臣妾看错了吧!” 赵益祯很清楚的记得自己的疑心被一点一点放大的时候他比郭昭蘅更加的肝胆俱裂倏然失色。
那真的是天都塌了! 他沉痛而哀伤的扶着桌角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控制住身子不晃动声音不颤抖:“你没有看错我也没有说错。
” 郭昭蘅踉跄了一下重重跌坐了回去心潮起伏如翻江倒海一般。
她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一把抓住了赵益祯的手抓的极紧连骨节都隐隐泛白:“我去!” 赵益祯生的一双和李叙白很像的桃花眼不笑时也眼波潋滟看谁都觉得深情无比。
此时他定定的看着郭昭蘅一言未发神情平静唇角的梨涡若隐若现反手抓住了她的手。
郭昭蘅目光坚毅无一丝犹豫一字一句道:“纵有刀山火海我都替陛下去闯!” 卫州城乃通衢要道商贾往来频繁市井中鱼龙混杂三教九流都各有各的码头。
暮色茫茫里沙平潮提溜着两尾鱼脚步略带沉重的走过街巷走到破败的院门前时他笑着推开门却没有在院子里看到想看到的那个人。
“月奴?月奴!”沙平潮环顾了院子一圈儿没看到人他慌了神把两间破屋里里外外的找了一遍一无所获。
他彻底慌了手脚冲进院子里脚底下绊了一下扑倒在地上:“月奴!” 话音方落几个同沙平潮一样短打扮的男子从墙头跳到院子里围住了沙平潮。
与此同时院门被人一脚踹开了一个身着黑色绣金色波浪纹外裳的男子负手走了进来一脚踩在了沙平潮的手上。
沙平潮吃痛不已艰难的抬起头从男子脚上的那双黑色绣金色波浪纹的革靴一直看到他的脸恨意从唇齿间溢了出来:“屠-九-枭!你想干什么!” 屠九枭的脸上有一道刀疤从左边的眉骨斜过一直延伸到了右边的嘴角下看起来面目狰狞很能吓唬不听话的孩子。
他姓屠原本名字只是一个单字“九”可一次跟人抢地盘时他一腔孤勇以少胜多脸上留下了这么大一道疤还有赫赫凶名从此便改名叫了屠九枭。
听到沙平潮怒不可遏的质问屠九枭的笑声如数九寒天的风阴恻恻的传过来:“你说我想干什么?” 说着他的脚用力的转着圈儿的踩了踩。
沙平潮凄厉的惨叫了一声可以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
“你把月奴带去哪了!”沙平潮痛的浑身哆嗦嘴唇发白惊惧的瞪着屠九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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