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晚照不尽沈时烬第88章 聚光灯下的归途
当晨光爬上窗棂时宴晚在母亲床头留了张便签字迹被晨光晕染得十分温柔:“妈今天有重要的展示会中午让护工给您带藕粉羹。
” 她抱着皮质设计本穿过医院走廊鞋跟叩在瓷砖上的声音比往日轻快。
三年前她总是担心脚步声会惊醒母亲如今这声响倒像是在替她计数那些被揉皱的、被踩碎的、被泪水泡软的日子终于熬成了能站在阳光下的凭证。
设计师交流会的会场在会展中心三层玻璃幕墙映照着初秋的蓝天。
宴晚刚推开门就有穿制服的工作人员迎上来:“宴设计师您的展位在C区中央赵主编特意留了射灯位。
” 她顺着指引走过去展位前的白纱幕布还没拉开。
指尖触碰到幕布边缘时心跳突然快了半拍——不是紧张而是某种滚烫的、破茧般的期待。
三年前她在沈时烬公寓画设计稿铅笔尖总是被“宴昭”两个字硌得发疼;现在她用马克笔在布料上写下“宴晚”每个笔画都带着刻进骨血的力道。
“嗤——” 细微的冷笑从侧后方传来。
宴晚转头看见秦可可倚着香槟色的签到台指甲盖大小的碎钻在她指尖闪着刺眼的光。
这是三年前“晚照”破产时第一个跳出来踩她的人当时举着话筒问“没有盛霆的资金宴设计师还能画出抹布以外的东西吗”的嘴脸现在想来倒像块磨石——把她的傲气磨成了刀刃。
“我当是谁呢”秦可可涂着酒红色口红的嘴唇翘了起来“三年前靠男人上位的小可怜现在倒敢来蹭交流会了?”她的声音不大却故意让周围几个设计师听见“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真以为画两张破纸就能翻身?” 展位边的助理小周攥紧了手里的别针刚要开口就被宴晚按住手腕。
她抬头时眼尾微挑三年前总是垂着的睫毛现在像把小扇子“秦小姐记性真好”她笑了起来左边酒窝比右边深两分——这是沈时烬至今没注意到的细节“不过我记得三年前有人求着盛霆投资她的‘蝴蝶’系列最后被沈总当面说‘像扑火的蛾子’。
” 周围响起低低的抽气声。
秦可可的脸瞬间涨红刚要发作主持台的铃声就响了起来。
“接下来有请本次交流会最受期待的独立设计师——宴晚女士带来她的新作《归》系列。
” 聚光灯刷地打在舞台中央。
宴晚把设计本交给小周时掌心沁出了薄汗。
她踩着台阶上台余光瞥见观众席前排苏雅正摘下墨镜眼底是三年前从未有过的认真;赵晨举着相机镜头始终追着她。
第一套礼服出场时会场安静得能听见呼吸声。
月白色真丝在追光灯下流转领口的褶皱像被风揉过的荷叶裙裾却硬挺如出鞘的剑——刚与柔在同一块布料上相互撕扯最后又在腰际的盘扣处达成和解。
“这剪裁……”坐在评委席的资深设计师陈老扶了扶眼镜“前片用了破缝工艺把光影都穿在身上了。
”他旁边的年轻设计师小声接话:“您看裙撑的弧度像不像江南老宅的飞檐?” 第二套是墨绿提花缎面。
模特转身时后摆突然绽开半朵莲花——原来缎面下缝着半透明的绡纱走动间若隐若现像极了晨雾里刚破水的莲苞。
“这是‘归’的内核”宴晚对着话筒声音比想象中平稳“我母亲生病后我总在医院看她扶着轮椅学步。
她的白发扫过椅背时像不像被风吹散的芦花?她攥着扶手的手背上暴起的血管又像不像老梅树的枝桠?”她低头看向观众席“坚韧不是刀枪不入是被生活揉皱了还能在风里慢慢展平。
” 掌声如潮水般涌来。
苏雅第一个站起来鼓掌掌心拍得发红;赵晨的相机快门声连成一片镜头里宴晚的侧脸被灯光镀了层金边。
秦可可缩在角落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突然发现眼前这个穿着素色衬衫的女人比三年前被沈时烬拽着胳膊拖进公寓的宴晚耀眼了十倍。
展会结束时已近黄昏。
宴晚被围在展位前助理小周举着手机小声提醒:“姐有二十三个媒体要采访苏雅老师说她在后台等您。
” 她刚要往后台走余光瞥见玻璃幕墙外一辆黑色宾利停在花坛边。
车窗半降沈时烬的侧脸在暮色里像尊雕塑。
他的手指抵着车窗指节泛白喉结动了动却终究没下车。
宴晚收回视线踩着高跟鞋往后台走。
镁光灯在她身后亮起有记者举着话筒追上来:“宴设计师——” “稍等。
”她回头时笑了笑发梢被穿堂风掀起。
后台门虚掩着能看见苏雅的身影在里面走动手里拿着录音笔。
宴晚伸手推门的瞬间听见外面记者的声音飘了进来:“听说您这次翻红有幕后推手是真的吗?”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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