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的律师生涯第61章 周大山的新线索案发当晚的目击者
林远刚挂掉电话手机还没放回口袋铃声又响了。
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号码归属地是本地。
他迟疑半秒接通。
“林律师……是我周大山。
”声音压得很低像是在避着谁。
林远没立刻回应。
他站在老城区街边风吹得衣角贴上小腿。
刚才那通电话刚确认了酒店安保部门的调阅流程现在又来一个主动开口的证人他不敢轻信。
“您打来是想起什么了?”他语气平和没催促。
“那天晚上……案发那天我其实……见过一个人。
”周大山顿了顿“就在城南仓库外面雨下得特别大我骑车路过看见有个穿工商制服的人在铁门边上站着。
” 林远指尖微微收紧。
1999年10月5日案发前夜大雨。
卷宗里提过一句:当晚十点前后有人目击仓库外围有活动迹象但没留下姓名。
“您能确定是工商制服?”他问。
“深蓝色的肩上有红杠那种老式样式。
”周大山声音发紧“我当年在厂里干过认得清楚。
而且他打了个伞伞是透明的我看见他脸侧有一道疤从耳根往下……” 林远迅速翻开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翻到旧案时间线那页。
十点十七分最后一次厂区巡逻记录。
如果这个人是官方身份理应登记进出。
“您还记得时间吗?” “差不多十点二十。
我回家晚了老婆还骂我淋雨。
” 林远记下合上本子。
雨夜、制服、疤痕——线索零碎但能交叉验证。
他没再追问只说:“您能打这个电话已经是勇气。
”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轻轻“嗯”了一声挂了。
林远没急着走。
他打开手机调出气象局公开数据。
1999年10月5日21:00至23:00城区普降暴雨最大风力七级。
周大山说雨大记忆才深——这反向佐证了可信度。
他转身走进路边一家小茶馆要了杯热茶坐下翻卷宗复印件。
旧笔录第十七页一行不起眼的记录:“当晚十点二十三分值班员称见外部人影晃动未确认身份。
”当时被当作误判处理。
现在两个信息点重合了。
他合上文件起身离开。
十五分钟后他站在市工商局档案室门口。
“我要查1999年10月5日值班记录。
”他递上律师证和法院调证函。
工作人员四十多岁穿灰毛衣抬头看了他一眼:“九九年?纸档都快烂了电子的没存。
” “依法申请调阅麻烦配合。
”林远语气不变。
对方皱眉起身走进里间。
半小时后搬出一摞泛黄的登记簿。
林远一页页翻。
纸张脆得像饼干边角一碰就掉渣。
他戴着手套动作放轻。
终于在城南片区巡查栏看到一行钢笔字:**郑世杰20:00-23:00辖区巡查**。
名字下方有签名笔迹工整末笔带钩。
他掏出手机调出一份扫描件——三年后郑世杰签署的行政复议回执。
两相对比笔迹一致。
郑世杰时任工商所副所长主管城南片区。
而城南仓库正在其巡查范围内。
林远合上登记簿低声问:“这个人后来去哪儿了?” “调走了吧。
”工作人员随口道“听说他哥是律师关系硬没几年就调去郊区分局了后来退休了。
” 林远没再问。
他道谢离开站在街口查企业信息平台。
郑世杰郑世坤亲弟注册信息关联过两家公司均已注销。
最后一次任职记录止于2002年。
时间线对得上。
案发后三年内兄弟二人均未受处分平稳过渡。
他拨通老陈电话:“帮我查个人郑世杰原工商所副所长最近常去哪儿?” 老陈在那边咳了两声:“你又盯上他家老二了?听说他现在不爱回家常去胜利路那家老茶馆下午两点准到。
” 林远看了看表一点十五。
他打车到胜利路下车时雨又开始下。
茶馆在巷子深处门口摆着竹椅几个老人坐着喝茶。
他进去点了一杯绿茶坐在靠窗位置。
等了近两小时门外走进一个穿藏青外套的男人五十出头左耳下有道浅疤。
林远没动。
等对方坐下才起身走过去递上名片。
“郑先生打扰了。
我是恒正所合作律所的想请教点当年工商巡查的事。
” 郑世杰抬眼眼神一紧随即放松:“我不认识你。
” “不打官司就是想了解下程序。
”林远坐下“比如当年巡查要是发现企业异常是不是得当场登记?” 郑世杰端起茶杯吹了口气:“看情况。
小问题口头提醒大问题开单。
” “那要是半夜巡查遇到锁门的企业呢?” “一般不会去。
除非接到举报。
” 林远点头像在思考。
片刻后忽然问:“听说那晚你们所里聚餐?” 郑世杰手一抖茶水溅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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