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公主和她的内卷侍女第100章 这扇窗开给说不的人
那温热如同一道活物自林亦的指尖沿着经脉飞速上窜直抵识海带来一阵奇异的酥麻。
这感觉并非法力灌注更像是一种古老契约的确认是这扇窗、这方天地在回应她写下的那一行字。
也就在此刻窗棂背面那行细如蚊足的陈旧字迹仿佛被这股新生力量惊醒从深沉的木纹中挣扎着浮现每一个字都带着跨越千年的疲惫与绝望。
“当最后一个提问者消失才是真正的寂灭。
” 没有惊天动地的法则轰鸣没有撕心裂肺的怨魂嘶吼。
这行字就这么静静地躺在那里却像一根淬了冰的毒针瞬间刺穿了林亦所有的猜测与设防直抵她灵魂最柔软的核心。
她一直以为所谓的“大寂灭”是世界本源的崩溃是法则链条的断裂是仙帝口中那无法违背的天道轮回。
直到这一刻她才猛然惊觉自己错得何其离谱。
沈知寒那个用生命守护秘密、用残识等待传承的初代守塔人他真正恐惧的从来不是天地的崩塌而是人心的死寂。
是那万马齐喑、鸦雀无声的“绝对正确”。
真正的“大寂灭”是疑问的消亡。
“他……他把‘提问’当成了给这个世界续命的薪火。
”阿芜不知何时已蹲下身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程序员解开千年漏洞后的恍然与震撼“而我们刚刚点燃了它。
” 她拾起一片因窗框转动而剥落的、沾着些许纸灰的木屑指尖的触感冰冷而粗糙。
这不再是一扇窗这是一座墓碑也是一簇火种。
“咚——” 三声悠远而沉重的钟鸣自皇宫深处传来穿透云海精准地送达归墟塔顶。
这不是庆典的礼乐而是“净尘钟”是历代仙帝登基大典前用以清扫寰宇、昭告天下的最后通牒。
钟声在催促在警告。
它碾碎了天地间所有的杂音只留下一个不容置喙的意志:新主已定速速下塔接受印信君临天下。
塔基之下大公主林知露的身形微不可察地一颤。
她抬起头目光跨越遥远的距离落在塔顶那个素白的身影上眼神复杂到了极点似有千钧重负却又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期盼。
她想开口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催促她? 不她做不到。
可就这么任由她胡闹下去将这登基大典变成一场空前的闹剧? 那置九位姐姐的拥立、置天下亿万生灵的仰望于何地? 然而塔顶的林亦只是静静听完三声钟响随即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近乎顽劣的笑容。
她迎着下方无数或焦灼、或困惑、或期待的目光不急不缓地转身从宽大的袖中取出了一样东西。
不是传国玉玺不是法则神印而是一支在凡人城南市集花三枚铜板买来的竹管笔。
笔杆因竹节的缘故天生就有些歪斜笔尖的狼毫也分叉得厉害一看就是学童们练字用废了的便宜货。
在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林亦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瞠目结舌的动作。
她踮起脚将那支歪歪扭扭的竹笔轻轻地、却又无比坚定地插进了那扇新开的侧窗的窗缝之中。
“若这天下”她的声音不大却借着“共识场”的放大清晰地传遍了每一个角落“连一支歪笔都容不下那所谓的‘秩序’不过是一具裹着龙袍、内里早已腐朽的空壳。
” 话音落下的瞬间那三百一十七道横贯天穹的虹桥陡然齐齐一颤。
其中一道原本通往皇城内城武备库的虹桥竟仿佛拥有了生命般悄然偏转了方向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光芒微敛如同一缕温柔的月光无声无息地延伸向遥远的城南贫民巷。
光芒的尽头一处破败的墙角下一个衣衫褴褛的盲童正蹲在地上。
他看不见光却能感受到那股温暖的、鼓励的意念。
他咧开嘴露出一个天真的笑容伸出沾满炭灰的小手继续在粗糙的墙壁上涂画着那本被朝廷严令禁止的、记录着无数凡人工匠智慧的《百工图》。
这一刻塔顶的阿芜却猛地蹙起了眉。
她的注意力并未在那支惊世骇俗的竹笔上而是死死盯着塔心那块核心石碑。
“不对劲。
”她低声对林亦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代码即将崩溃前的警惕“我准备的符纸阵列没有完全沉入裂缝。
” 那由三百一十七道能量丝线汇聚的阵列本应像插件一样完美嵌入石碑底座此刻却有一小半悬浮在外正以一种极其缓慢、却肉眼可见的速度自我重组仿佛在适应一个它未曾预料到的、更底层的逻辑协议。
阿芜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她烙印下来的《凡尘纪》原始拓本。
她飞速地进行着像素级的比对瞳孔猛地一缩。
“第三条‘共议裁决’……”她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这一条后面有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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