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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天捡了个疯道士我点化万物第105章 我拿草帽砸了香案祖宗们突然全跪了

昆仑墟的风雪还未散尽纸都的夜却已冷得刺骨。

张宇背着昏睡的妹妹张小禾脚步沉重地踏进山村边界。

风裹着残灰在身后翻卷像一条不散的冥河九道残魂无声环绕沿着地脉游走爪间缠绕的纸灰仍未熄灭泛着微弱银光仿佛誓约的烙印刻进这片土地的命脉。

阿黄走在最前四蹄轻踏雪地鼻尖低垂不断嗅着泥土深处的气息。

它原本只是只通灵的守阶犬可今夜之后它的瞳孔里竟浮现出淡淡的符纹——那是九道残魂与它血脉共鸣的结果。

“哥”它忽然开口声音沙哑如老人低语“地底有东西在动。

不是鬼不是尸是……香。

” 青痕立于风中蓝裙猎猎眸光如水映着远山雪影。

她凝望着昆仑方向眉心微蹙:“三清钟哑伪神断根……可你母亲的气息却越来越淡了。

” 张宇脚步一顿。

他下意识攥紧了怀中那块百家被的残片——粗布上绣着歪歪扭扭的“平安”二字针脚杂乱却带着母亲指尖的温度。

那是他小时候发烧她整夜守着一针一线缝的。

哪怕现在他闭上眼还能听见她轻轻唤他“宇儿”的声音温柔得像春日田埂上的风。

“她喊我‘宇儿’的声音”他低声说声音几乎被风雪吞没“比任何符咒都真。

” 可就是这声音正在一点点变弱。

他们抵达张家祖祠时已是子时。

本该寂静的祠堂此刻却被三重黄符封锁。

符纸非金非纸乃是用童男童女指尖血混合朱砂绘制层层叠叠贴在门框、门槛、梁柱之上符文扭曲如蛇隐隐透出腐香。

香炉高耸香火缭绕成雾可那烟却不升反坠如黑蛇般缠绕地面竟无一丝暖意反透出森森寒气。

香婆子跪在祠外枯瘦如柴满头白发被风吹得凌乱。

她口中横穿一枚铜针针尾系着红绳随风轻颤。

每晃一下地面便“啪”地渗出一滴血泪像是大地在哭。

小折躲在石狮后脸色惨白。

她颤抖着从袖中摸出一张往生纸——那是她用“写魂血”折成的灵纸能映照亡者名讳。

可此刻纸上浮现的“张母”二字正缓缓褪色如同被无形之火焚烧边缘焦黑卷曲字迹一点点消散。

“不……不对!”她猛地抬头声音发抖“魂在流失!他们不是在镇邪是在炼魂!用亲人的执念炼化魂魄做养料!” 青痕瞳孔骤缩猛然望向祠堂正中那尊香案。

案上九柱长香香头不燃火却泛着诡异的青光香灰堆成小山却始终不落。

她指尖轻点虚空一道符意浮现随即炸裂。

“是‘九重香煞阵’!”她声音冷得像冰“以血脉亲情为引每断一段情缘便凝一重煞气。

他们要用你娘的骨血养‘伪神胎’——那东西一旦成形便能吞噬阴阳界限让万鬼持香入轮回彻底颠覆地府秩序!” 张宇站在祠前雪落在肩头却感觉不到冷。

他只觉胸口有一团火在烧烧得他五脏六腑都在颤。

父亲死前胸口嵌着半枚渡厄符母亲失踪前最后一句话是“别回村”……原来这一切都是局。

一个用亲情做饵用血脉做祭的千年杀局。

而他是最后的守墓人。

阿黄突然低吼鼻尖触地九只灵犬残魂齐齐浮现环绕香案齐齐指向案下。

“哥地底有九道香线”它声音沙哑“缠着娘的命。

每一根都连着一个死过的人——是咱们张家的先祖!他们在被抽魂祭阵!” 张宇缓缓闭眼。

风雪中他仿佛听见母亲在哭听见父亲在田里哼着老调听见妹妹在灶台边喊“哥饭好了”。

他睁开眼时眸中已无怒无惧只有一片死寂的清明。

他从怀中取出一顶破草帽。

帽檐早已朽烂稻草泛黄边缘还沾着干涸的田泥。

那是父亲生前插秧时戴的后来被他偷偷藏进书包当作护身符。

村里人都笑他傻可他知道这世上最厉害的法器从来不是什么飞剑符箓而是亲人留下的、带着体温的东西。

他一步步走向香案。

香婆子猛地抬头铜针颤动血泪成线。

小折屏住呼吸。

阿黄伏地低吼。

青痕轻声呢喃:“你要做什么……?” 张宇没有回答。

他将草帽轻轻放在香案前指尖一缕心火燃起幽蓝如魂缓缓触向帽檐。

刹那间—— 香灰如活物般涌动。

香灰翻涌如潮水般在地面蔓延、汇聚竟自行勾勒出一幅百年前的画卷。

暴雨倾盆泥泞满地一道道模糊却熟悉的身影在虚影中浮现——张家先祖赤脚跪在田埂上脊背弓成一座桥肩头扛着犁铧任雨水冲刷泥土灌入口鼻也不曾松手。

他们用血肉之躯开垦荒田一寸寸翻出这片山村的命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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